“小姐,萧先生还有一些东西留在这里,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。”
纪凝烟走下床,俯身在箱子里翻了翻。
看到那些他为她整理的资料,还有素描本,纪凝烟眸底升起一丝希望。
她拿起一个记事本,“他是在跟我赌气,这些东西,他还要回来拿的对吗?”
五年的朝夕相伴,这份感情,纪凝烟不相信萧墨能轻易割舍下。
哪怕提离婚晚上,他误以为她跟陆泽屿在一起了,他都还在对她表明心意……
吴妈却没理会纪凝烟凌乱的情绪,叹息着,说了实话。
“不是,萧先生说,这些都是没用的,让我扔掉或烧掉。”
纪凝烟白净的脸蛋腾地红了。
手里的记事本,似乎也变成滚烫的火炭,嘲笑着她的自以为是!
是呀,她都已经提了离婚,萧墨凭什么还要像过去那样,对她千依百顺?
“行了行了,别说了,把这些都给我烧了!”纪凝烟烦躁地挥手。
吴妈抱着箱子往外走,小声嘟囔:“不是你让我说的吗?说真话,你又不爱听,到头还是怪我这个苦命的老婆子……”
纪凝烟忽然叫住了吴妈,“算了,把这些东西放到萧墨以前的房间里,过段时间我来处理吧。”
“知道了!”吴妈生怕纪凝烟又有什么指令,赶紧抱着纸箱跑了。
纪凝烟颓丧地坐在床上,身子无力地倚靠在床头。
意识渐渐恢复清明,她记起昨晚的完整片段。
当时,在餐厅里,她看到萧墨跟一个陌生的美女暧昧,她心里很不舒服。
萧墨亲自给那女人倒酒,帮她切牛排,还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……
萧墨从来不会这样对其他女人!
更可气的是,纪凝烟发现,萧墨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,比以前跟她在一起,眼底的笑意更浓,关切更甚!
纪凝烟当时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,在西餐厅里大闹。
陆泽屿送她回来以后,她找借口支走了陆泽屿,却因心情烦闷,借酒消愁。
她一杯接一杯地喝,到后来,行动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。
她会在电话里哭着求萧墨回来,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,并不是她真实的意愿。
——我这是怎么了?
——我是真的舍不得萧墨离开,还是好胜心作祟,不想输给其他女人?
纪凝烟感觉自己找到了答案。
她嫌弃萧墨不上进,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。
陆泽屿是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,个人能力更优秀,家境更好,人脉更广,能帮助纪家提升资源。
纪凝烟不可能突然舍不得萧墨。
即使有点留恋,也只能说是相处的习惯,不会有其他含义。
纪凝烟是纪家长女,从小就被教育要优秀,读书要拿A。
她肯定是不甘心输给另一个女人,被好胜心驱使,就像是自己不要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不甘,才做出昨晚那么丢人的事!
只是,萧墨的绝情程度,超出了她的预料。
他对她真的没有半点感情了吗?
纪凝烟甩开这些杂乱的想法,双手搓了搓滚烫的脸颊,自我安慰道:“好了,都过去了,离开了萧墨这个不思进取的软饭男,我应该高兴才是,我不想再为这些琐事困扰。”
她打开,发了消息给陆泽屿,约他明天中午一起吃饭,去他们以前最喜欢的那家餐厅。
对她来说,跟陆泽屿培养感情,帮纪氏拿到两个大的工程单,让纪氏更上一层楼,才是眼下最重要的。
萧墨的陪伴与照顾,算得了什么呢?
……
萧墨把东西搬回白弛的公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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